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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认识了村里的农民后不久,我们认识了村里的马和牛。那是夏锄季节,老板子们牵着马到地里耥地,上下工没有一个骑马的,他们知道,牲口比人要累得多。而那时的我们觉得马天生就是让人骑的,于是常常趁机骑马,感觉好不威武。老队长和老板子们对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像对农民那样臭骂一顿,有时甚至还告诉我们哪匹马好骑,因为他们也怕我们出事。只有下雨天才能理直气壮地骑马,人们到了地里,刚干活不久,满天乌云上来了,一场暴雨即将来临,这时人们往往骑着马往回跑,一是避免挨浇,二是牲口也没怎么干活,骑会儿就骑会儿吧,马跑得很快,挺过瘾的。
冬天,牲口的艰巨任务是送粮。我们村地处“三道梁子”,到粮站差不多要走三四个小时。特别是上山时,老板子一个劲儿地吆喝,四匹马齐心协力,到了山顶,每匹马的身上都挂满白霜,因为在零下30多摄氏度,马出汗后,身上就结了白霜。一到上坡,老板子带头下车步行。遇到不太自觉的,老板子也说几句难听的。一位姓齐的老板子,很幽默,每当上坡时,他都大声高喊:“毛主席教导我们说:上坡要下车。”车上的人都笑着下车了。
记得我们刚到村里不久,母校的老师送第二批知青来到附近村,顺便到我们村来看望我们,他还带来一架照相机,我们四个男知青一致要求骑马照相。这时正是午休,而当时我们居然意识不到马和人一样,中午要吃饭,要休息。我们从马棚里非常艰难地牵出四匹马,之所以“艰难”,是因为马劳累了一上午,正在美美地吃着草,被我们莫名其妙地牵出极不情愿。我们的举动惊动了饲养员侯大爷,侯大爷非常生气,坚决制止我们的行动。正巧,老队长来了,他知道情况后,一边让我们抓紧照,一边劝侯大爷。事后我们一个劲儿地给侯大爷道歉,侯大爷还是气哼哼的。
说完马,再说牛。我们村地处山区,上山拉柴离不了牛车,夏天耥地老牛也是主力。那时的牛是有“户口”的,生产队不能随便宰杀。村里有一头牛,已经“老态龙钟”,腿还有点瘸。养着吧,没有一点意义;杀了吧,政策不允许。只好送到扎兰屯的屠宰场,还可以换点钱。送牛的任务落到了我的身上。夜里两三点钟我就出发了,因为牛走得太慢,又是一把年纪的瘸牛。一路上,走走骑骑,好在这头老牛没什么脾气,走累了我就骑会儿,骑累了就再走会儿。这样翻过了三座大山,走了40多里路,到屠宰场已经中午。过了秤,领了钱,我又看了看那头可怜的老牛,老牛也在盯着我,眼里似乎噙着泪花,不知它在想什么,而我心里也不舒服,心想:老牛劳累了一辈子,最终却让我送进屠宰场……不过这也怪不得我。离开了屠宰场,我好歹吃点东西后,到大车店去找邻村的马车准备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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